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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心理控制对中学生抑郁症状的影响：消极完美主义及学业压力的作用路径

  • 曾海萍 1
  • 周强 2
  • 方圆 1,3
  • 牛红利 1
  • 任衍镇 1 ✉
1. 中山市第三人民医院，广东 中山 528400； 2. 深圳市龙华区妇幼保健院，广东 深圳 518100； 3. 华南师范大学心理学院，广东 广州 510631

中图分类号： R749.4

最近更新：2025-02-28

DOI：10.11886/scjsws20240813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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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 引
目录contents

摘要

背景

抑郁是青少年阶段高发的情绪问题，父母心理控制是青少年抑郁的重要预测因素，但目前关于两者之间的作用机制研究尚不充分。

目的

探讨中学生消极完美主义和学业压力在父母心理控制与抑郁症状之间的作用路径，为降低中学生抑郁症状发生风险提供参考。

方法

于2023年2月—4月，选取中山市2所初中和2所高中共1 100名中学生为研究对象。使用父母心理控制问卷、中文Frost多维度完美主义问卷（CFMPS）、中学生心理健康量表（MMHI-60）中的学习压力感分量表以及流调中心用抑郁量表（CES-D）进行调查。采用Spearman相关分析考查各量表评分的相关性，运用Amos 24.0检验消极完美主义和学业压力在父母心理控制与中学生的抑郁症状之间的作用路径。

结果

共1 009名（91.73%）中学生完成有效问卷调查，检出261名（25.87%）中学生存在抑郁症状。Spearman相关分析结果显示，父母心理控制问卷评分、CFMPS中的消极完美主义评分、MMHI-60中的学习压力感分量表评分与CES-D评分两两之间均呈正相关（r=0.323~0.644，P<0.05或0.01）。父母心理控制对中学生抑郁症状的直接效应值为0.128（95% CI：0.061~0.201），占总效应的31.37%；消极完美主义和学业压力分别是父母心理控制与中学生抑郁症状之间的作用路径，间接效应值分别为0.099（95% CI：0.068~0.133）、0.100（95% CI：0.060~0.143），分别占总效应的24.27%、24.51%；消极完美主义-学业压力是父母心理控制与中学生抑郁症状之间的链式作用路径，间接效应值为0.081（95% CI：0.060~0.106），占总效应的19.85%。

结论

父母心理控制可直接影响中学生抑郁症状，也可以通过消极完美主义和学业压力的独立路径或链式路径影响中学生抑郁症状。

开放科学（资源服务）标识码（OS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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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少年正处于生长发育、社交和情感发展的关键时期，是抑郁问题的高发阶段。有研究结果表明，我国中学生抑郁症状检出率为28.4%［

1］。抑郁症状不仅对青少年的学习和生活造成影响，还可导致其长期的社会心理受损，并增加成年期抑郁障碍的患病风险［2-3］。父母心理控制是指父母试图通过操纵孩子心理、情感的发展以及亲子依恋来控制其行为，如诱发内疚感、收回关爱、忽略其感受等，是一种侵入性的教养方式［4］。心理控制型父母营造了不利于青少年自主发展的家庭环境，青少年感知到的父母心理控制水平越高，出现焦虑抑郁症状的风险也越高［5-6］。

完美主义指设定过高且不切实际的标准，若无法达到，则会出现自我批评和自我否定［

7］。社会期待模型认为，父母对儿童的高期待是儿童产生完美主义的根源［8］。父母在儿童表现未达预期时，频繁使用收回关爱等策略，这种有条件的关注可能会使得儿童青少年发展出更高的社会取向和完美主义倾向，进一步引发抑郁症状［9］。

学业压力是指学生在面对学业可能出现的不同结果时所表现出的一种知觉忧虑［

10］。有研究表明，个人完美主义目标与实际表现之间的落差与考试焦虑水平密切相关［7］。追求完美时过分关注错误和失败，会强化学生为回避失败而采取降低或放弃努力的行为，进一步加重学业压力［11］。鲍莉［12］则指出，父母高期望可正向预测高中的生学习成绩，而在控制相关变量后，完美主义与学业表现不相关。既往关于完美主义与学习表现之间关系的研究结果不一致，值得进一步探究。

既往研究表明，学业压力大、学习倦怠以及学业成绩不良等，均为中学生抑郁症状的危险因素［

13-14］。邓旭阳等［15］研究显示，高水平的父母心理控制更容易使大学生在学习上感到受挫，影响自我效能感。曾晋逸等［16］研究提示，不良亲子关系会加剧小学生的学业压力感知，进而增加其抑郁症状的发生风险。目前，国内关于父母心理控制对中学生抑郁症状的影响的研究仍不充分。

本研究假设：完美主义和学业压力可能是父母心理控制与中学生抑郁症状之间的作用路径。父母心理控制可以通过完美主义与学业压力的独立或链式作用路径影响中学生抑郁症状。本研究以中学生为研究对象，进一步明确消极完美主义及学业压力在父母心理控制对中学生抑郁症状的影响之间的作用路径，为降低中学生抑郁症状发生风险提供参考。

1 对象与方法

1.1　对象

依据公式n=Zα/2（1-P）P/δ2进行样本量估算［

17］，本研究中，Zα/2=1.96，P为总体率，δ为允许绝对误差，根据既往文献，中学生抑郁症状检出率为28.4%（95% CI：24.4%~32.4%）［1］，本研究中P=28.4%，δ=4%，所需样本量为250例。于2023年2月—4月，选取广东省中山市初中及高中各2所，以班级为单位进行问卷调查。共发放并回收问卷1 100份，其中有效问卷1 009份，有效问卷回收率为91.73%。本研究经中山市第三人民医院医学伦理委员会审批（审批号：SSYLL20220104）。

1.2　评定工具

采用自编问卷收集中学生的一般资料，包括性别、年龄和年级。

采用父母心理控制问卷评定中学生父母心理控制水平［

18］。该问卷共18个条目，包括引发内疚、收回关爱以及权威专断3个维度。采用1~5分5级评分，由学生根据父母的实际情况进行评分，各条目评分之和为总评分，总评分越高表明父母心理控制水平越高。本研究中，该问卷Cronbach’s α系数为0.920。

采用中文Frost多维度完美主义问卷（Chinese Frost Multidimensional Perfectionism Scale，CFMPS）评定中学生的完美主义倾向［

19］。CFMPS共27个条目，包括担心错误、条理性、父母期望、个人标准和行动的疑虑5个维度。其中，条理性属于积极完美主义，其余4个维度属于消极完美主义。采用1~5分5级评分，消极完美主义的4个维度总评分>69分，提示存在消极完美主义倾向。本研究中，CFMPS总问卷Cronbach’s α系数为0.925，积极完美主义与消极完美主义Cronbach’s α系数分别为0.834、0.928。

采用中学生心理健康量表（Mental Health Inventory of Middle School Student，MMHI-60）中的学习压力感分量表评定中学生的学业压力［

20］。该分量表共6个条目，反映被试感到学习负担重、怕老师提问、讨厌做作业、讨厌上学、害怕和讨厌考试等。采用1~5分5级评分，评分越高表明学业压力水平越高。本研究中，该分量表Cronbach’s α系数为0.859。

采用流调中心用抑郁量表（Center for Epidemiological Studies-Depression Scale，CES-D）评定中学生抑郁症状［

21］。该量表共20个条目，采用0~3分4级评分，其中部分条目为反向计分条目，各条目评分之和为总评分，总评分越高表明抑郁症状出现频率越高。CES-D总评分≤15分为无抑郁症状，16~19分为可能有抑郁症状，≥20分为肯定有抑郁症状［22］。本研究中，CES-D评分≥20分认为存在抑郁症状。本研究中，该量表Cronbach’s α系数为0.944。

1.3　评定方法与质量控制

调查前，征得被调查学校的负责人、老师及学生知情同意。由经过统一培训的心理老师担任主试，使用统一指导语，说明研究目的并强调知情同意、匿名保密等信息后，以班级为单位进行团体施测，问卷当场回收。问卷回收后，由质控人员检查问卷，将明显规律作答、较多选项无应答或存在明显逻辑错误的问卷视为无效问卷并剔除。

1.4　统计方法

采用Epidata 3.0建立数据库，使用SPSS 21.0进行数据分析。采用Harman单因素检验进行共同方法偏差检验。计数资料以［n（%）］表示，组间比较采用χ2检验。经正态性检验，本研究各量表评分均不符合正态分布，以［M（P25，P75）］表示。采用Spearman相关分析考查各量表评分之间的相关性。运用Amos 24.0构建以父母心理控制为自变量，完美主义和学业压力为中介变量，中学生抑郁症状为因变量的结构方程模型。采用最大似然估计法对模型进行修正、拟合，并采用偏差校正Bootstrap检验法，重复抽样5 000次进行中介效应检验。检验水准α=0.05。

2 结 果

2.1　共同方法偏差检验

未旋转的主成分因素分析结果提取特征根大于1的因子共11个，其中第一个因子的方差解释率为28.09%，低于40%，可认为本研究数据不存在严重的共同方法偏差［

23］。

2.2　一般资料

中学生年龄11~18岁［（15.00±1.64）岁］；男生543人（53.82%），女生466人（46.18%）；初一136人（13.48%），初二147人（14.57%），初三141人（13.97%），高一238人（23.59%），高二256人（25.37%），高三91人（9.02%）。

2.3　不同特征的中学生抑郁症状检出情况

检出存在抑郁症状的中学生261人（25.87%）。女生抑郁症状检出率高于男生，差异有统计学意义（χ2=6.338，P<0.05）。不同年级的中学生抑郁症状检出率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χ2=17.975，P<0.01），两两比较结果显示，高三抑郁症状检出率高于初一、初三、高一、高二（χ2=12.618、10.116、10.624、5.581，P均<0.05），初二抑郁症状检出率高于初一（χ2=4.438，P<0.05），其他两两组间抑郁症状检出率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见表1。

表1  不同特征的中学生抑郁症状检出情况比较［n（%）］
Table 1  Comparison of depressive symptoms detection rates among secondary school students with different characteristics
组　　别抑郁症状检出情况［n（%）］χ2P
性别 男生（n=543） 123（22.65） 6.338 0.012
女生（n=466） 138（29.61）
年级 初一（n=136） 26（19.12） 17.975 0.003
初二（n=147） 44（29.93）
初三（n=141） 30（21.28）
高一（n=238） 54（22.69）
高二（n=256） 70（27.34）
高三（n=91） 37（40.66）

2.4　各量表评分及相关分析

父母心理控制量表评分为[36.00（28.00，49.00）]分；CFMPS中的消极完美主义评分为[57.00（45.00，66.00）]分；CFMPS中的积极完美主义评分为[20.00（17.00，23.00）]分；MMHI-60学习压力感分量表评分为[11.00（8.00，15.00）]分；CES-D评分为[11.00（4.00，20.00）]分。

父母心理控制量表评分与CFMPS中的消极完美主义和积极完美主义评分、MMHI-60学习压力感分量表评分、CES-D评分均呈正相关（r=0.067~0.497，P<0.05或0.01）；CFMPS消极完美主义评分与CFMPS积极完美主义评分、MMHI-60学习压力感分量表评分、CES-D评分均呈正相关（r=0.304、0.375、0.445，P均<0.01）；MMHI-60学习压力感分量表评分与CES-D评分呈正相关（r=0.644，P<0.01）。见表2。

表2  相关分析
Table 2  Correlation analysis
项　　目相关系数
父母心理控制量表评分CFMPS消极完美主义评分CFMPS积极完美主义评分MMHI-60学习压力感分量表评分CES-D评分
父母心理控制量表评分 1 - - - -
CFMPS消极完美主义评分 0.497a 1 - - -
CFMPS积极完美主义评分 0.067b 0.304a 1 - -
MMHI-60学习压力感分量表评分 0.323a 0.375a -0.015 1 -
CES-D评分 0.371a 0.445a -0.040 0.644a 1

注：  CFMPS，中文Frost多维度完美主义问卷；MMHI-60，中学生心理健康量表；CES-D，流调中心用抑郁量表；aP<0.01，bP<0.05

2.5　作用路径分析

以父母心理控制为自变量，抑郁症状为因变量，消极完美主义和学业压力为中介变量，建立结构方程模型。因积极完美主义与学业压力和抑郁症状的相关性无统计学意义，故未纳入模型。模型拟合指数：χ2/df=3.484，GFI=0.993，AGFI=0.977，CFI=0.995，IFI=0.996，TLI=0.988，NFI=0.993，RMSEA=0.050，模型拟合效果良好。见图1。

图1  消极完美主义和学业压力在父母心理控制与中学生抑郁症状之间的作用路径

Figure 1  Pathway of negative perfectionism and academic stress between parental psychological control and depressive symptoms among secondary school students

采用Bootstrap法重复抽样5 000次，分别计算各个路径的标准化效应值及其95% CI。结果显示，父母心理控制对中学生抑郁症状的直接效应值为0.128（95% CI：0.061~0.201），占总效应的31.37%。父母心理控制通过消极完美主义和学业压力影响抑郁症状的总中介效应值为0.280，占总效应的68.63%，各条中介路径效应值的95% CI均不包括0，中介效应显著。模型路径及效应分解显示，消极完美主义是父母心理控制与中学生抑郁症状之间的作用路径，间接效应值为0.099（95% CI：0.068~0.133），占总效应的24.27%；学业压力是父母心理控制与中学生抑郁症状之间的作用路径，间接效应值为0.100（95% CI：0.060~0.143），占总效应的24.51%；消极完美主义和学业压力是父母心理控制与中学生抑郁症状之间的链式作用路径，间接效应值为0.081（95% CI：0.060~0.106），占总效应的19.85%。见表3。

表3  父母心理控制对中学生抑郁症状的作用路径及效应分解
Table 3  Pathway of parental psychological control on depressive symptoms among secondary school students and the effect decomposition
效　　应路　　径效应值SE效应量95% CI
直接效应 父母心理控制→中学生抑郁症状 0.128 0.035 31.37% 0.061~0.201
间接效应 父母心理控制→消极完美主义→中学生抑郁症状 0.099 0.017 24.27% 0.068~0.133
父母心理控制→学业压力→中学生抑郁症状 0.100 0.021 24.51% 0.060~0.143
父母心理控制→消极完美主义→学业压力→中学生抑郁症状 0.081 0.012 19.85% 0.060~0.106
总效应 0.408 0.033 - 0.342~0.472

3 讨 论

本研究中，中学生抑郁症状检出率为25.87%，与刘福荣等［

1］研究结果接近，高于长沙市（15.51%）、大连市（16.18%）中学生抑郁症状检出率［22，24］，可能与地区差异和研究对象的构成有关，如大连市的研究未纳入高三学生，长沙市的研究仅纳入了职高学生。在性别方面，女生抑郁症状检出率高于男生，与既往研究结果一致［22］。可能是因为青春期女生自我意识觉醒较早，更容易关注负面的身体形象，负性情绪调节能力相对较弱［25］。在年级方面，高三年级学生抑郁症状检出率最高，其次为初二学生，与既往部分研究结果一致［14，26］。既往有研究指出，高中生抑郁症状检出率高于初中生［14］，初中生的抑郁症状检出率有随年级而递增的趋势［26］。

本研究中，父母心理控制量表评分与CFMPS消极完美主义评分呈正相关，与既往研究结果一致［

27］。频繁采用心理控制策略的父母往往在子女身上投射了自身对完美主义的要求，并可通过代际传递影响青少年消极完美主义倾向［28］。CFMPS消极完美主义与学习压力感分量表评分呈正相关，与既往研究结果一致［29］。消极完美主义倾向较高的学生，对过高目标与实际表现之间的落差更敏感，害怕失败，更可能体验到考试焦虑等学习压力［7］。CFMPS消极完美主义与CES-D评分呈正相关。消极完美主义个体在某些方面未达到预期时，容易陷入反刍思维，负面的认知评价可能诱发抑郁症状［30］。学习压力感分量表评分与CES-D评分呈正相关，即中学生学业压力越大，抑郁症状越明显，与既往研究结果一致［26］。学业压力是中学生主要压力来源，升学压力、父母过高的期待等都易引发其焦虑抑郁情绪［26］。

本研究结果显示，父母心理控制不仅与抑郁症状呈正相关，且父母心理控制可正向预测中学生抑郁症状，与既往研究结果一致［

4，31］。自我决定理论认为，青春期个体会经历遵从父母要求和追求个人目标之间的冲突，当个体自主性发展受挫时，容易出现焦虑抑郁情绪［32］。此外，当父母强调自身权威、忽视子女感受时，也会导致子女抑郁症状的出现［33］。提示父母在引导和教育子女的过程中，应结合青少年的发展需求，给予更多的尊重与自主权，可能有助于预防抑郁症状的发生。

本研究中，消极完美主义和学业压力可分别作为父母心理控制与中学生抑郁症状之间的作用路径。一方面，父母心理控制可以通过影响中学生消极完美主义倾向，进而影响抑郁症状，与既往研究结果一致［

27，34］。随着自我意识的发展，青少年逐渐把父母苛刻、僵化的标准强加于自己。当无法满足这些标准时，会出现消极的自我评价，引发抑郁情绪［35］。故适当降低中学生对自身过高的要求、调整僵化的认知模式也是预防抑郁症状的重要环节。另一方面，父母心理控制水平越高，中学生感知的学业压力可能越大，进而增加抑郁症状的发生风险。Vansteenkiste等［36］研究表明，当青少年在学习上感知到更多的父母心理控制而缺少自主控制时，更容易感受到学业压力和考试焦虑。当无法达到预期时，父母使用引发内疚、撤回关爱等策略，易让青少年产生挫败感及对自身能力的怀疑，进而产生抑郁情绪［15，32］。提示赋予孩子适当的自主权，设定合理的期待值，更有利于学生减轻学业压力，培养积极主动的学习态度，可能有助于降低抑郁症状发生风险。

本研究结果显示，父母心理控制还可以通过消极完美主义及学业压力的链式作用路径影响中学生抑郁症状。父母在中小学阶段对孩子的高期待往往表现在学业上。存在消极完美主义倾向的学生更可能设定过高的学习目标，做事过分谨慎［

37］，而现实结果与预期目标之间的落差会带来更大的学业压力［7］，学生可能会表现出更多的焦虑，甚至出现逃避学习、厌学等。持续的学业压力可能引发倦怠感以及降低自尊水平，进而增加抑郁情绪的发生风险［38］。

综上所述，父母心理控制可以直接影响中学生抑郁症状，也可以通过消极完美主义及学业压力的链式作用路径对抑郁症状产生影响。本研究局限性：①抽样方法单一，样本来源及获取方法可能影响本研究的内部效应和外部效应，未来可进行多中心、大样本调查，进一步验证各变量之间的关系；②横断面研究无法确定各变量间的因果关系，后续可开展纵向研究进一步验证；③本研究采用的学习压力感分量表涵盖内容有限，后续研究可采用多维度的学业压力评定工具，包括客观的学业负担和主观压力感知等，进一步探索不同学业压力源对中学生心理健康的作用机制；④中介分析可能存在内生性问题并导致估计偏误，但目前难以找到可靠的工具变量处理此问题，本研究结果仍能提供一点的启示，即消极完美主义和学业压力可能是父母心理控制与中学生抑郁症状之间的作用路径，但不足以断定是否存在其他作用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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